可他以为的事情并未发生。

        那匕首划过少爷脖子,却只划出了一道印子,确是连皮也没破,半点儿伤口也没有。

        “我说得对吧?”

        少爷双眸带笑,似有几分难得的调皮戏谑。

        陈管事见状,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小命都已去了半条:“少爷,别再这样吓老仆了。”

        这边陈管事还未从少爷的闹剧中回魂儿,将军府来的人已至跟前。

        领头的是镇国将军的副将付鸿城,虎背熊腰大胡子,一身暗褐色盔甲在火光中仿佛兽皮斑鳞,在雨夜中被熊熊火把照亮,像是从黑夜中走来的夜兽,能吃人一般。

        这样的人,见到夏君衍却格外地谦卑有礼,连又粗又沉的嗓音也变得温和起来:“少爷,听闻府中有贼人闯入,烦请让我看看是不是劫走将军遗体之人。”

        夏君衍话未多说,直接侧开身子让了路,一行官兵立刻哗啦哗啦进了阁内。

        已是三更天了,一股凉风吹来,吹落了院中那一树的樱花,也吹得雨帘乱飘,飘进了廊檐内,落到少爷身上。

        一群官兵在阁子里翻找了好一通,连汤池里都下去捞了,却只见到了那一池被药汤的混开的血水,连那贼人的半根头发丝也没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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