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家庄的人也已经起床,他们先在院中活动了一下筋骨,又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昨日祝燕隐过来之事,据说是在与自家少爷聊古玩字画,聊得还挺高兴。

        “只有祝二公子一个人高兴吧。”弟子甲道,“咱家少爷可不见得高兴。”

        弟子乙赶忙问:“何以见得?”

        “祝二公子走之后,少爷从昨晚到现在,少说也跑了十几回茅房,看着都虚了。”这能是高兴的表现吗?说成被厉宫主吓出毛病还差不多。

        大家纷纷唏嘘,这祝府与万仞宫的关系也着实不好攀。

        然后唏嘘着唏嘘着,正主就又被唏嘘来了。

        刘喜阳懒腰都来不及伸完,大惊失色,转身就想溜。

        祝燕隐热情打招呼:“早啊!”

        厉随站在他身边,虽然不再似昨日那般黑风煞气你们都得死,但也没友好亲切到哪里去,尤其是腰间那把湘君剑,看得刘喜阳心都要僵,半天才强挤出一个半死不活的笑:“祝公子,厉宫主。”

        祝燕隐跨进院门:“刘兄吃过早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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