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胜临驾起马车,把受惊过度的祝二公子送回府中。

        厉随则是独自去了天蛛堂。

        潘仕候正撸高袖子,在院中专心修剪着一盆宝塔松,看起来分外轻松悠闲。一撮细枝长得蓬勃端正,却有半根斜里伸出来的,他屏住呼吸,刚把剪刀瞄准伸过去,身后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于是手受惊一歪,“咔嚓”一声,整株都齐根断了。

        “……”

        潘仕候恼怒地转过头,看架势是准备训斥下人,却没料到来人是厉随,脸色顿时由阴转晴,殷勤笑道:“贤侄怎么现在来了,没去绣球谷赏景散心?”

        “绣球谷中埋伏着四十名杀手。”厉随道,“现在已经全部死了。”

        潘仕候闻言大吃一惊:“那里怎会藏有杀手,该不会与当日虎啸峡是同一拨人吧,背后是尚儒山庄还是焚火殿,你可曾留下活口?”

        厉随声音里浸着凉薄寒意:“不必留。”

        潘仕候糊涂地问:“为何不必留,莫非对方自己亮明了来路,还是你已经查到了什么?”

        厉随与他对视:“知道我今日要去绣球谷的人,加起来不超过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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