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杂役溜进去的空屋四四方方,里头没摆家具,并无任何能藏人的地方,机关只可能在地下。

        厉随目光扫视一圈,粗粗看过后,便悄无声息撤回杂物间,打横抱起祝燕隐,如一片云影般掠出垂柳书院。

        祝小穗搂着一条披风,正在往外跑,脚还没迈出大门,就被从天而降的厉宫主吓了一跳,紧接着,又被昏迷不醒的祝燕隐吓了第二跳:“公子!”

        他大惊失色,嗓子都喊劈了,甚至顾不上再害怕话本里的“每天都要吃一个人”,丢掉手里的东西冲上前:“公子,你快醒醒!”

        厉随被吵得受不了:“他三个时辰后就会醒。”

        语调一贯的没有情绪,当然也听不出任何愧疚。于是祝小穗就被带跑偏了,压根没往“自家公子可能并不是自愿要晕”上想,还以为是那院里湿气重太阴凉,发烧初愈的人熬不住,便大声叫杂役过来帮忙,同时不忘对厉随拱手道谢。

        “多谢厉宫主,多谢厉宫主。”这时祝章也气喘吁吁跑来了。

        以及其余几十个负责照顾祝二公子的杂役啊、丫鬟啊、护院啊,浩浩荡荡一大群,都捏着冷汗争先恐后行礼,这幸亏是被人捡了送回来,若是我家公子昏在地上没人管……啊,根本就不敢想。

        厉随:“……”

        江胜临正在隔壁院中忙着晒药,在被祝章请来时,正好来得及看到一抹黑色衣摆自院墙上闪过,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直觉告诉他,某人应该还没有发展到“在路边看到一个昏迷病人就会大发善心送回家”的程度,再一检查,祝燕隐脖颈处还隐隐浮着红色指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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