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了班,言轲就跑去医院拆线。

        结果拆了纱布一看,医生没同意,说让再过两天,下周拆,倒是可以取纱布了。

        言轲无法,顶着个疤,悻悻走出医院。

        简澄说周日过来找他,他本来想在周日之前把线拆了,这样的话那疤痕看起来还稍微顺眼点,没那么严重,要说是搁桌角上撞了的,也马马虎虎能说得通。

        但现在线拆不了,看起来就挺炸眼的。

        他是一万个怕唬弄不过去,老老实实给简澄交代了这伤怎么来的,反倒让已经过去的事情又扩大化了。只是人都要回来了,他又不可能还跟之前似得找借口不接视频了事,白忙活一场。

        这疤留了就留了,他也不可能去怪高禹,分手这件事上,无论如何他谈不上地道,不够冠冕堂皇,不够名正言顺。无论是他欠高禹的也好,还是本来就不合适也好,还是高禹也没那么真心也好,他已经给这件事画上句号了。

        他的青春,他沉默到淡漠的暗恋,还有短到连开始都没熬过去的一段恋情,至此就完了。

        曾经仿徨失措,连仰望都叹止的关系,却在这么多年后以这样的突如其来的方式卷土从来,又以退潮般的速度带走了一切有温度的眷恋和爱慕,这样的反差甚至让言轲本人都感觉不可思议。

        但也仅仅只余下不可思议了,因为与此同时,他倒是更如同开火车一般进入了一条全封闭的高速隧道,太快了,快到只有光和影。快到一切五感都用来去追逐那道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