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场大雨,气温就降下来了,一到太阳落山的傍晚,便凉悠悠的吹起了晚风。

        言轲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又接到高禹打来的电话,他看了一眼,犹豫着还是接起来:“我已经换了药了,没什么大碍,医生说伤口愈合得还挺好,再过几天就能拆线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对不起,明天还去医院换药吗?我送你吧。”

        “不用了。过两天三再去都行。”言轲抬手轻轻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下面覆盖的伤口还隐隐作痛。

        “那过两天我和你一起去医院。”

        言轲轻轻叹息一声,几乎听不见从胸腔压迫而出的气流声:“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你过来太麻烦了,安心上班吧。医院离我家也很近,方便的。”

        “言轲。抱歉,那天是我冲动了。我并不是有意朝你扔的。”高禹放缓声音解释道,语气充满歉疚。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了,真的,没什么的,只是一个小伤口而已,过段时间就好了。”

        电话那头又沉默下来,那个侃侃而谈的高禹似乎没了口若悬河的能力,连多挤出一句话都显得吃力。这是显而易见的,因为言轲这话他没办法接,谁都知道额头上那个被烟灰缸割破的七厘米左右的伤口是肯定会留疤的。所以言轲嘴里接近于安慰的话就显得格外刺耳了。

        “那就这样吧,我先挂了,还没吃晚饭呢,我去吃碗馄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