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肋只有亲近的人才会发现,她二人从前也好过,虽不至交心,却是唯一能说得上话的,简宿涵对许多事情都非常敏锐,云婉仪不说,她只从细节处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简宿涵的裙摆轻轻拂过团花毯子,然后走到了书桌后,她在云婉仪面如死灰的注视下拉开屉子,里头静静躺着一卷画,因为曾经浸过水,有些皱巴巴,但上面春燕衔着相思红豆的神态依旧活灵活现。

        “你还舍不得丢,”简宿涵淡淡一笑,屈指轻弹,“沈玉章在京中也算是个才子,画作不少,明眼人一瞧便知是谁的手笔了,陛下不会对长平侯府如何,可一个小小云家,倾败岂不覆手之间?”

        云婉仪的身子不知何时滑落在地,她强撑着一口气站起来,却仍咬紧牙关不松口:“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种事不能认,死了也不能认,帝王本就多疑,云家眼见落魄,再出这档子事,满族岂有活路,三代之内仕途前程休矣。

        简宿涵摊手道:“听不懂就罢了,陛下听的懂就行,三人成虎的道理你比我明白。”

        她说完,似是失了耐性,转身朝外走去,堪堪将挡风帘子掀起一半,便听得身后忽然响起云婉仪惊慌的声音:“是婉妃——!”

        简宿涵闻言动作微顿,转身侧目,却见云婉仪面色苍白,眼神直直的看着自己,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堪堪吐出一句话来:“是婉妃……”

        她也曾是家中掌上明珠,也曾是别人的心心念念,如今落到这幅境地,不可谓不可悲。

        简宿涵闻言微顿,她此次来不过是为了排除云婉仪的嫌疑,没想到竟能套出别的话来,收回视线,转身出了内室,知夏等人一直在外间守着,见状忙迎了上来,白露等人则是急急跑进去看云婉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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