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宿涵静静抱着他,此刻心中也在想别的事,任由外裳从肩头滑落,寒气寸寸侵蚀,不知过了多久,皇帝察觉到她体温有些下降,终于动了动,握住她冰凉的手道:“……回朕的马车?”

        简宿涵闻言回神,然后摇头,重新躺回被窝里,外间的月光透过帘子间或漏进几缕,清冷皎洁:“不去了,免得过了病气,陛下早点回去歇息吧。”

        她洗净脂粉,素颜也是干净好看的,枕在石榴纹的绣花枕上,眸色温润,皇帝闻言没动,只给她掖了掖狐毛绒毯:“你若困了就先睡。”

        他说完,吹灭了灯罩里的残烛,车厢内便一瞬间陷入昏暗。

        一个大活人杵在旁边,简宿涵怎么睡得着,她静等了片刻,发现皇帝还没走,从被子伸出手探了探外间的温度,在黑暗中出声道:“更深露重,陛下回去吧。”

        皇帝偏头看了她一眼,并不回答,而是问道:“怎的还不睡?”

        简宿涵没说话,大抵觉得他让人看不透,沉默片刻后往后空了些位置出来,低声道:“上来躺着吧,底下怪冷的。”

        皇帝闻言动了动,在黑暗中悄无声息起身,却没有依言上榻,而是掀开帘子出去了,帘帐一角轻轻晃动,最后又重新落下,严丝合缝挡住山间深夜的寒凉。

        简宿涵心道为君者果然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皇帝或回了自己的马车,或在火堆旁饮一夜冷酒,只消掀开帘子看看便可知晓,她却没有心力再管,把那只灰毛兔子放在角落里搁着,拥着被子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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