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行不义,必自毙。简宿涵尚且记得自己初次见莹昭容时,是月夜下的太元殿,对方彼时也是个风姿楚楚的美人,现如今却泣涕不已的跪在堂下,用怨毒的目光看着自己。

        真是笑话,有本事瞪皇帝去啊。

        简宿涵心中嗤笑,面上不自觉便带了些讥讽,皇帝对莹昭容这位昔日的“宠妃”看起来也没有顾念太多旧情,只揽着简宿涵,听不出情绪的问了一句:“蛇可是你派人放的?”

        证据确凿,莹昭容纵百般抵赖也是无用,她哭的楚楚可怜,如雨打风荷,人见生怜:“陛下,嫔妾是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求您饶过嫔妾吧……”

        皇帝却不耐听她说那些,而是侧目看向了简宿涵,那张脸在半阙廊台阴影下,竟也有几分俊气,声音低沉,如诉爱语:“你想如何处置,朕都依你,嗯?”

        简宿涵却觉棘手,若皇帝自己处置便罢,偏生抛到了自己这边,重了不是,轻了也不是,只好道:“依规矩处置便是。”

        莹昭容无子,依照宫中规矩,便是试褫夺封号,打入冷宫。她跪在堂下,原以为装的可怜些皇帝会顾念旧情,谁曾想竟如此铁石心肠,闻言脸色唰的白了,连哭声都一度顿住,身形摇摇欲坠。

        皇帝颔首,大抵也觉得合适,正欲说话,外间却忽的传来一道唱喏:“婉妃娘娘到——”

        一容貌艳丽的女子从外间款款行来,她眉目神采飞扬,扫过上座的皇帝与简宿涵,又在跪着的莹昭容身上停顿片刻,最后笑着行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在景和宫听说出了这档子事儿,特来看看月容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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