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与皇后只有一面之缘,但简宿涵也能估量出她的几分脾性,人是不坏的,但性子太过循规蹈矩,与皇上完全走了两个极端,不受宠也在情理之中。

        说起不受宠,那受宠的自然也得说道说道。景和宫婉妃,单瞧她住处与皇后的景鸾宫同带了个“景”字,皇帝的心思便可窥探一二,因此皇后几乎将婉妃视作终身大敌,单贵妃亦要退一射之地。

        “马上就是拜月节了,皇上的意思是把入宫已久的老人位份往上提提,也算沾点喜气,旁的倒不足为惧,只是婉妃……”

        皇后越是深想,越是惊觉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依照皇上对婉妃的宠爱,位置自然是要往上升一阶的,况且她还年轻,日后若是再生下一儿半女,岂不要越过自己去。

        还有单贵妃,单贵妃如果再升一阶便是皇贵妃,她与自己也是素来不睦。皇后一面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皇上对后宫位份一向压制得严,但想起单家镇守西北近日捷报频传,心中一下没了底。

        子凭母贵,皇后纵然对皇帝早已死心,却也不得不为膝下的长邑公主着想。苏嬷嬷跟随她已久,自然知晓皇后在愁些什么,声音沉沉的道,

        “莹昭容昨日又侍寝了一次,她倒也是豁出去脸面不要,用了如此不入流的招数,幸而皇上念及往日情分没打了她的脸。”

        皇后闻言烦躁闭目,

        “她哪儿是不要脸,分明是有人让她不要脸,分宫提位在即,婉妃怕是也坐不住了,她自己不好争就让别人替她吹枕头风,反正莹昭容惯来与她沆瀣一气。”

        婉妃是宫内所有女人可望不可即的存在,莹昭容便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皇后不是没有培养过新人与之相抗,奈何都不中用,好不容易出了一个珍常在,也折在了婉妃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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