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是一个大戏台,里头的人都会演戏,她们唱念做打或哭或笑,自以为毫无破绽,殊不知容子行冷眼旁观,瞧的分明。

        他年少时看着他父皇的妃子演,登基后看着他自己的妃子演,其实都一个样。

        容子行觉得太后又蠢又可怜,哪怕这个女人是他的亲生母亲。她不漂亮,却很贤惠简朴,在先帝还是平民百姓的时候,每日荆钗布裙操持家务,半句话不多言,半句话不多说,唯一会的,只是对着丈夫和年幼的儿子抿唇一笑。

        尚未发迹时便已如此可有可无,后来先帝揭竿起义,身边多了无数的漂亮女人,更加被挤得连位置都没了。

        容子行慢慢摩挲了一下眼角的疤痕,闭眼陷入沉思,端王当初为何差点做了太子,不就是因为有一个貌美又会讨先帝欢心的娘么。

        谁也不知道,现在金尊玉贵的太后,当初只是先帝后宫一个担着皇后名分的可怜女子罢了。容子行恨她当年不争,只能任人欺辱;太后以夫为天,对他逼死先帝的事介怀至今。

        母子二人心有芥蒂,不过是表面和气,太后宁愿躲在重华宫吃斋念佛替先帝祈福,也不愿意再多看这个儿子一眼。

        可吴庸知道,皇上心中还是挂念着太后的,不然也不会每年都亲自挂幡给她祈福。要说也真是巧,他们刚走到明月湖旁,又瞧见了白日里碰见的简贵人。

        皇上出来的低调,并未多带人,一行人站在暗处倒也十分隐蔽,眼瞧着简宿涵走了,容子行站在不远处,对着那树下的小宫女抬了抬下巴,

        “去,拿来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