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深宫,陛下虽……可也不是什么昏君,婉妃想当祸国妖妃,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无非就是仗着年华正盛,爹妈给的一副好皮子,”

        苏嬷嬷轻轻给皇后捏肩,使她紧绷的身躯慢慢松散下来,旁人殿内燃的皆是熏香,独景鸾宫内燃的是中药方子,微苦悠长,清宁逸远。

        “奴婢不识得几个大字,可常听人说色衰爱弛,想必也不是没有道理。”

        与帝王讲真情,岂不可笑。

        内室中间的三足镂花纹青鼎香炉被炊起一缕极淡的烟线,而后悠悠的散开,遮住了皇后神色不明的眼眸,

        “只盼着有那一日,就是可怜简贵人,当了替罪羊还不自知,婉妃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本宫也险些着了道。”

        “该是她平日蠢笨。”

        苏嬷嬷道,“倚竹轩那位素来是个爱拿鼻孔看人的,矫情着呢,每逢皇上临幸云婉仪,便颠颠的借着探望之名前去,谁不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也难怪娘娘被蒙混了过去,老奴私心里也觉得她是嫉妒想害了云婉仪。”

        皇后闻言不以为意,

        “识文断字的总有几分清高气,你只瞧她那日一番机变就知不是个蠢人,这件事到底是她受了委屈,偏偏丑闻不便言说……也罢,你从库房里挑些好的衣裳料子,再选几副诗词字画送过去,就说本宫知道她受了委屈,且忍着些,她会懂的。”

        “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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