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还看过更多。”顾听霜伸手一揽,将宁时亭整个人从身侧捞到身前,轻轻抚摸着他银白的发。他心跳很快,也惊异于自己的大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昨天和宁时亭说开之后,宁时亭忽而就没有要立刻和他划清界限的意思了,只是让他知晓之后,安静地纵容他。

        仿佛是临别前的嘉奖。

        他看出了这层纵容,也有点破罐子破摔一样,生出一点原本不敢有的幻想,说着不越界,实际上行为举止已经越界了。

        宁时亭被他抱在胸前,神色很平静,或者说,也有一种强压着的镇定。

        “你脸红了,宁时亭。”顾听霜认真指出,“耳朵也红了,你自己没有感觉吗?”

        宁时亭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耳尖,手还没伸出去,就见到眼前的少年恶劣地笑了起来,顿时知道是顾听霜在戏弄他。

        “你心虚。”顾听霜不管不顾地把他揉进怀里,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还有一点委屈,“别说话,要是我说得不对,也不要告诉我。就让我当……你对我,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同吧。”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宁时亭轻轻说:“好。”

        两人就这么交颈鸳鸯似的抱了半晌,直到外边焚流派了山里的信鸟来报,说是山下来了人:“要请宁公子出山。”

        顾听霜还抱着他没起来,瞬间放出一缕灵识,读取了信鸟的眼睛——信鸟翱翔天空,低头俯视山下阵法前的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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