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刹那,宁时亭眼前浮现的反而是今天下午,在那充满药香的院落中听见的话。

        ——所以我说你虚伪,明明舍不得,还要往外送。

        好像眨眼间就能看见那轮椅上的少年,坐在轮椅上,挺立在秋阳中,眉梢眼角都是少年的锋利与鲜活。

        最近几天,他和顾听霜的关系好像有所缓和。

        至少现在肯主动跟他说话,比起以前,拒绝他好意的时间也少了一点。

        每天黄昏,顾听霜还是照常出来散步,带着他的小狼。

        小狼因为跟宁时亭和听书都混熟了的缘故,在这边也会多停留一会儿。

        宁时亭则会给顾听霜准备冰皮雪花酥和一壶茶,就放在院外。顾听霜想吃的时候就自己拿,他要是不吃,等他走后,会有人送进房里,宁时亭就吃掉了。

        偶尔宁时亭在查阅西洲志的间隙,也会溜出来伸伸懒腰,或是搬一张躺椅出来小憩片刻。

        顾听霜过来的时候,他要是被惊醒了,就会睁开眼,轻轻软软地说一声:“饮冰,你来了。”话语中带着惺忪睡意,随后又放心地闭上眼,呼吸绵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