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瞧着矗立在殿中的颜嗣瑄,姿态慵懒地坐在太师椅上的锦画堂勾着唇角嗤笑:“只是这个处罚是不是太轻了些?我都让你的亲亲表妹变成不会下蛋的母鸡了,这都不杀我?只是废黜后位将我囚禁在华清宫,我是不是该五体投地、谢主隆恩?”

        面对锦画堂这近乎挑衅的话语,颜嗣瑄只是冷冷地回应:“锦媛,这一年的静养没让你的性子变沉稳,到是让你那张嘴越发尖锐恶毒了。”

        一连被颜嗣瑄用“歹毒”、“毒妇”、“恶毒”这些词汇形容,若是搁在以往,锦画堂怕是早已经伤心欲绝得哭起来了。

        但诚如颜嗣瑄先前所言——今时,不同往日。

        但见今时今日的锦画堂不但笑得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且还恶意满满地反问:“这就恶毒了?我还有更恶毒的话没说呢,肃桓帝要不要听听?”

        深知凝胭公主那恶劣性格的肃桓帝没接话,直接一甩袍袖,干脆利落地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般走掉了……

        那厢,姿态慵懒地坐在殿中主位那张垫着暖垫的宽大太师椅上的锦画堂静坐在原处,嘴角一直噙着一抹似讽非讽的笑,目送着颜嗣瑄远去。

        直到颜嗣瑄的背影在殿门外消失不见以后,锦画堂嘴角的那抹似讽非讽的笑容,才终于再也维持不住地消散了……

        浑身无力地瘫坐在那张太师椅上,锦画堂只觉得——好累啊!身累,心,更累!

        从他来华清宫兴师问罪的那一刻起,锦画堂便一直在笑着:微笑、冷笑、讽笑、嗤笑,各种各样肆无忌惮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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