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老男人,头发斑白,眼袋很深,至少五十岁起步,也可能年纪更大。

        他穿得很不体面,POLO衫的领子皱巴巴的,衣服的前襟和后背都被汗洇湿,析出了些白色的盐粒。

        那男人就那么拦在她的跑车前面,既不上前来,也不转头离开。

        江曼一巴掌拍在方向盘的中间发出一声尖锐的鸣笛声,正是倒霉的时候干什么都倒霉,开车出趟门都能遇到碰瓷的。

        她缓缓拉下驾驶座的车窗,没好气地戴着墨镜探出脑袋喊了一句:“有病啊?”

        老男人一看到江曼,一下子变得格外的兴奋。

        他摩拳擦掌地跃跃欲试,朝着面前的跑车咧了咧嘴:“你好,我是许春秋的父亲。”

        江曼一听,反手在喇叭上又摁了一下,她现在一听到“许春秋”这三个字就觉得烦躁。

        她摁了半天喇叭,过路的行人都朝着她的方向频频侧目。

        江曼不耐烦地摘下墨镜,冲着车前的老男人甩了一个大白眼:“你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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