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沉默片刻,方道:“世人想的事实在太多,岂能一一实现。”

        韦欢道:“罢罢,也没有前脚叫人替我们担风险,后脚就急着去告发的道理。我们走。”牵着太平,却不忙走,只叫:“李太平。”

        太平应一声。

        韦欢看着她,又道:“李乐乐。”

        太平依旧也应一声。

        韦欢道:“你不怕么?”

        太平看着她,伸手握住她的手:“你在阿娘面前这样叫我,我也是这样应。”

        韦欢便觉得心头一阵柔软,好像连日来心上的所有灰霾都被这一句话扫开,然而也只不过一瞬之间,便又感到一阵深重的苦楚——她终于盼得了这样的时刻,确认了那人的心意,可却是这样的时节。哪怕早上那么三个月,她也不会这样心虚。不知道这心意是出自无条件的爱意,还是有条件的愧疚。或者二者都有。

        不过此时此刻,哪怕只得了这样不明所由的心意,也足以使她觉得自己仿佛一朵受到精心呵护的娇花,一枝有依靠的藤蔓,仿佛未来的一切险阻,都已自动自发地被排开。眼向外斜,又看见婉儿,孤单的身影依旧直挺挺地立在阶上。忽地又感到另外一种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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