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柳向晚如时进了宫。

        苏恒依着李堰的吩咐在水榭摆了酒菜。

        柳向晚今日穿了一袭淡青长袍,腰间坠了玉佩,头发也仔细打理过了,整个人看起来精致又得体。与之相比,柳临溪那副不修边幅的样子,难免有些太随意了。但两人盘膝对坐在这水榭之中,不时有微风略过撩动衣摆,反倒是柳临溪的恣意与这秋月湖水更为相配。

        “兄长今日面色不大好,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柳向晚问道。

        “秋日天凉,着了些风寒。”柳临溪道。

        柳向晚闻言按住他的酒杯道:“既是着了风寒,便不要饮酒了。”

        “你年纪轻轻倒是管起我来了。”柳临溪嘴上佯装嗔怪,却还是依言放下了酒杯。

        柳向晚一手扶着广袖,一手为柳临溪布菜,那样子道颇有几分兄友弟恭的意思。柳临溪看着眼前温润谦恭的弟弟,不由自主想起了此前李堰的话,笑容便淡了几分。

        “你在太学中,交到朋友了吗?”柳临溪问道。

        “没有太熟识的。”柳向晚道:“此前倒是和程公子颇为投缘,可惜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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