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你们……”霍明渊讷讷地重复了一遍。

        霍漪澜点点头,将帕子递给他按了按眼角:“你前年时犯了事,祖母拼尽全力将你保下来,自那以后她也元气大伤。你想想一个老人,本该颐养天年,她却为了你的事情去求圣上去求各路娘娘。你没有见到,但你也该想到,她一路跪拜下来,她已是花甲之年了,你忍心吗?”

        “我……”霍明渊被她的“温情攻势”弄得哑口无言,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眼界狭隘之处。

        “你光觉得自己可怜,你就不觉得祖母也很辛苦吗?她中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却是到了懂事时的年纪才意识到,况且很多事情还是道听途说,她受的苦痛比你多得多。”

        “我,是我不好。”霍明渊低下头去,“但是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

        “祖母和我爹娘作为长辈是不会这么说话的,只能以他们的方式教导你,而身边人则是不敢。你自己却是被怨恨蒙蔽了双眼,从来不愿去深想,你自然就不知道到底谁对谁错。”

        “澜儿……”霍明渊猛地收了一下鼻翼,站起身子对她作了一揖便大跨步走了。

        “你去哪儿?”

        “我去找大哥,我先回府了,我要去见祖母。”

        “好。”霍漪澜起身,按了按眼角,她刚刚把自己都说哭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是这么煽情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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