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地方有个习俗,不满五十岁就死的人,尸体不火化的话,下葬当天必须找个童男坐在棺头,一直到棺材入土。

        爷爷是个阴阳先生,周边几个村里的白事,十有八九都是请他,一来二去,我也做过几次镇棺童子。

        今天早上刚起来,我妈就念叨说村里的刘德贵死了。

        刘德贵是个痨病鬼,三十出头,瘦得跟麻杆似的,还是个独人。

        他一死,丧事就得村里来办。

        都是村乡邻里,吃过饭爷爷就带着我去帮忙。听村长说原本是要火化的,但刘德贵像是知道自己要死,提前准备了一口棺材,只能如了他的愿。

        土葬,那就得有镇棺童子,爷爷拿着刘德贵的八字一算,巧了,村里有七个男童,唯独跟我的八字不冲,镇棺童子自然得我来做。

        出殡的当天,爷爷在棺材上垫了块红布,压了些草纸,把我抱到上面坐着。

        抬棺的是邻村李叔的人,都是吃白饭的,靠抬棺为生,个个膀大腰圆。李叔笑着跟我说,童娃子,抓稳了。

        我赶紧抓着吊棺绳,免得走的时候坐不稳,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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