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秋仔仔细细又将楚涵的日记研究了一遍。
她忽然有一个疑问，于是扬着日记本，问看起来很颓丧的季炀：
“既然这本日记的主人掌握了这么多线索，她为什么不告诉警方？”
季炀两只手一起抹了一下脸，也没能将脸上阴暗的情绪抹去。
他多少也因此冷静了一些。
“那年她回来，精神状态就很不好。”季炀深沉道。如果可以的话，他是不愿去回想这些令人伤心的过往。“应该说，非常糟糕。那时候，她已经不认人了。只要一有人靠近她，她的情绪就特别激动，非常害怕，非常恐惧。所有人都是她的敌人一样。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就十分敏感，就会爆发。那时候，她很多事情都不能自理了。那段时间，跟她接触最多的就是老曹的姐姐。也是我妈的心理医生。
没多久，我妈就去世了。她应该是在临终前，拜托老曹的姐姐将这个日记本交给你们警方。但没想到的是，我妈的死对老曹的姐姐打击很大。红姐就是在那时候得了痴呆症，把很多事情都忘了，包括我妈的日记本这件事。红姐的潜意识里应该还记得我妈临终前交代她的这些，所以她一直保留着我妈妈的日记本，还在见到我的时候总是会说起我妈妈的事。”
“这还真是——”
听完季炀说的这些，管秋不得不感慨——
真是天意弄人，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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