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班顾又是一声轻吟。

        陆城咬牙猛得一个用力,将他的“手”握在掌心之中,然后痛哭出声。

        班顾似乎有点不明白指尖传来的触感,茫然而诧异,他半支起身,像是要把握着自己手的人看得仔细一些。但下一秒,一对蹒跚而来的祖孙打断了他的注意力。

        “神子,恕我等罪孽深重,神子……恕我……”老人跪在那用头抢地,哀哀痛哭,祈求宽恕谅解,又摁着孙儿磕头求饶。

        三四岁的小童懵懂无知,学着祖父的样子跪在地上,嘴内跟着喊:“神子,恕我等罪孽深重,神子恕我。”

        班顾仰着面,精致的眉目,华服铺在那,像滩开的一滩血迹,他的声音还是少年人特有的清亮,介于雌雄之间。

        他,还没长大。

        他,还只是一个少年。

        但他说:“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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