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这天下了一场雨,空气里好像转瞬就有了丝丝的凉意。

        盛珣自从满了十八岁后便很少再郑重其事的过生日,他读大学的这几年,经常生日是要么踩着暑假尾巴,要么刚好赶在他们专业提前返校,于是非常顺理成章的,假如立秋时是刚好还在家里,他就和同样还在暑假的朋友碰个面,把生日餐与暑期最后一次聚餐凑一块吃,再回家吃一顿爷爷奶奶包的元宝馄饨,这个生日便算是过了。

        而假如立秋那天已经返了校,和寝室里同专业的“假期苦短”的兄弟碰了头,那么,这个生日就会变得更加凑合——晚上出去在学校北门撸一顿烧烤了事。

        总的算起来,盛珣已经连续两年没有吃到家里的元宝馄饨,用撸串应付了生日两年。

        今年是考研年与实习年,盛珣这个生日仍不在家,学校里在校的熟人也是寥寥,他自己事情又多且繁忙。

        所以这一天清晨起来,盛珣压根没有过生日的自觉。

        他潜意识里已经认为今年不需要过,这位毫无自觉的寿星在清晨睁眼。他头天晚上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难得睡眠质量不高,醒转过来后梦的内容却又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心情莫名惆怅复杂,好像是梦里的情感被延续到了现实里。

        盛珣正睁着眼睛对着天花板醒盹呢,阴雨天,拉着窗帘的房间里光线也昏暗,他对着天花板漫无目的地看了一小会,忽然便感觉自己身边不太对。

        立秋的雨是有些沁凉,混着雨丝的风也带着冰凉水汽,他昨天晚上睡觉时拉了窗帘带没关窗,冷风吹到床边是正常的。

        ……但他旁边未免也太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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