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河低笑道:“我是不敢看你,只要一看到你,我就会想起被我连累而死的诸位师伯。”
“你恨我吗?你是不是很恨我?”
谢星河睁开眼,他的目光缓缓落在沈雁秋身上,那双眸子并没有沈雁秋预想的滔天恨意,也没有杀意,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谢星河轻声道:“我不恨你。”
沈雁秋一怔,“你不恨我?”
谢星河道:“我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全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你。”
“如果哪一天,你留着我已经无用,那你就杀了我吧。”
“唯有一死,方能谢罪。”
沈雁秋已经读懂谢星河,在血洗风烟谷那日,他声嘶力竭,嚎啕大哭,却发现无论如何都不能扭转局面。是他亲手把他们送上断头台,他满手鲜血,他罪孽深重。大抵在他眼睁睁看他们被带入刑场那一刻,他已心如死灰,如今被关在囚笼中的,不过是一具枯骨罢了。
留他确实无用。
谢星河并不是沈雁秋唯一的选择,只要她想双修,大可将玄素经授于江停云,江停云对她深情脉脉,忠心耿耿,只要她想,他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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