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是谢星河。

        沈雁秋以为是疼痛产生的幻觉,她轻眨双眼,水面上有天边洒下来的月影,还有在水波荡漾中未消失的容颜。

        沈雁秋冷不丁道:“谢星河。”

        谢星河一怔,缓缓抬头与沈雁秋相视。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沈雁秋能看清他鼻梁上淡去的疤痕,看见他幽深双眸划过的惊疑。

        剑眉飞扬,明目朗星。

        这张脸已经没有少年的稚气,但确确实实是她亲手杀死的徒弟。他鼻梁上的疤痕,应该是坠入悬崖后所留下的。

        沈雁秋的剑蓦然出鞘,横在谢星河身上,她冷声质问:“你究竟是谁?”

        谢星河双手摸上自己脸颊,这才发现面具已经掉落,他有些惋惜,沈雁秋既已知道他是谁,肯定容不得他陪在身边,这个想法刚一闪过脑海,便立时被他压下去,他还陪在沈雁秋身边作甚?自讨没趣么?

        谢星河微笑道:“师父,你连你唯一的徒儿都不认得了么?方才听你提起徒儿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那看来师父对徒儿应该印象极深才对。”

        沈雁秋惊疑不定,目光寸寸将谢星河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眼前的人渐渐与四年前低眉浅笑间满带羞意的少年重合,她道:“你没死?谁救你出来的?难怪你这段时间一直蛰伏在我的身边,是想以牙还牙,趁我不备杀了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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