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云送江父江母回凉州后片刻不停带江家二十余人赶往大漠,此时他尚不知变故已生,只一路心绪不宁,食不下咽,江琴言他胡思乱想,他却坐立不安,四天三夜马不停蹄,终于抵达客栈。

        江停云还不曾下马,陈溪昱已满脸凝重在客栈前等候,江停云见此就知突变横生,一颗心沉到谷底,急声问道:“陈道长,这是出什么事了么?”

        陈溪昱道:“江公子,贫道长话短说。四天前沈庄主在客栈歇下后就毫无动静,第二日下午贫道心急敲门,里面并无动静,再推门进去空无一人,后来我去问客栈掌柜,掌柜说她半夜睡不着,就借骆驼往腾格里沙漠去了,与她同去的还有另一名男子。”

        江停云追问道:“是谁?”

        陈溪昱道:“是风烟谷的谢纾谢公子。他们二人前往沙漠后就杳无音讯。”

        江停云怨沈雁秋不顾危险,心生怒意,沉声道:“我同雁秋说了几百次不可冒然行动,叫她莫要掉以轻心,她既不按计划行事,也不愿等我一起,早知她这样心急,我就不该回凉州。”江停云怨沈雁秋,但更怨自己,他双拳紧握缰绳,沉声问:“那陈道长有去找雁秋么?”

        陈溪昱颔首道:“贫道当然去了,也在沙漠找到天悲陵,去时陵墓入口已开,我猜沈庄主多半已入陵中,才会一去不复返……”

        江停云听得沈雁秋消息,当即道:“那就劳烦陈道长带我一起前往。”

        陈溪昱摇头道:“江公子且慢,贫道找到天悲陵时,天悲陵已经摇摇欲坠,不堪一击,入口处皆是碎石阻路,往后更甚。现在进去,等那巨石崩塌,只怕是有命无回。我已派人去门口后等候,只待里面一有消息即刻回来禀报。”

        江停云苦笑道:“陈道长,你知我与雁秋已结为夫妻,夫妻本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现在她身处险境,我怎么可能弃她于不顾。”陈溪昱与他不同,顾虑颇多,遂江停云朝陈溪昱抱拳道:“陈道长只需带我至门口,我自己带人下去找雁秋便可。”

        陈溪昱见他心急如焚,往时冷面冷心,从不多流露出分毫情绪的人竟红了眼,倒有些感慨他的变化来,也为二人情愫所动容。叹息一声道:“好,沈家与武当关系匪浅,于情于理我也应当和江公子一齐下去,方才是我思虑太多。”他朝一名武当弟子道:“静翊,我与江公子前往天悲陵,你同众位弟子在此处等候,莫要到处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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