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琴磕着瓜子啧啧看戏,他自认为自己比自家公子脾气好多了,至少他对待女子还知轻重,哪像公子这样不分男女,只要触了公子的霉头,下场必然好不到哪里,尤是现在公子生气不分黑白,出手更狠。

        江停云实在厌恶酒肆的吵杂,特别是尖利的哭声,他起身便走,江琴在身后跟着,在杏花村信步走了几回,江停云道:“修书一封给雁秋,我们明日便至金陵沈府借住一阵。”

        江琴明知故问:“公子,可你昨日还说先去另一个门派再来沈家拜访…”

        “你去不去?”他立于杏花春雨间,衣袂飘飘,清冷脱俗如书里走出来的谪仙,可江琴最怕听到他这般淡漠的声音,便依言退下。

        谢星河今日早早去了东街那条小巷买蒸米糕,这家店是百年老字号,每日仅买三十笼,天未亮巷子就排起长队。谢星河赶在最后买了一笼拿回去,看了眼天色,便先将蒸米糕托侍女送给沈雁秋,自己去武场练功。

        谢星河再不敢使那一剑,也不敢再去沈家后山。只是偶尔仍会想起那剑术心法,他便尽力压下。

        辰时沈雁秋姗姗来迟,谢星河见她神采飞扬,很少这么开心过,不禁笑道:“师父,今日是有什么喜事不成?”

        然而沈雁秋下一句话便让他笑容凝固住,“昨晚收到江停云来信,要来沈家小住一段时日,约莫今天午时抵达。我同停云上次小叙一番就分别,多多少少有些不舍…”

        “星河,如果你武功有何不解,可去寻他为你指点迷津,他武学造诣颇高,定会让你受颇多。”

        沈雁秋自顾自说话,全然没察觉谢星河明亮的双眸一点点黯淡,他勉强扯起笑容应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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