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冷的视线里,季祯的眼睛慢慢睁圆了,如同凝了一汪清泉,随着季祯的眼波慢慢荡漾出水纹。

        梁冷想,大概就是江重光也无法抵抗住这样的目光,况且他又从来没有自诩是正人君子。梁冷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低下头想亲季祯。

        原本好像在发呆的季祯却忽然伸出了一只手,几根指尖抵住了梁冷的额头,又往后退了一步:“你在骂谁?”

        谁和你一样!

        季祯认为自己和梁冷有着根本上的区别,以后要奔赴的路也截然不同。

        梁冷是一表人材没得挑剔,然而天潢贵胄与普通人怎么会一样。季家虽然几辈都是宜城大户,但许多富贵人家有的毛病他家都没有,这对季祯影响很深。

        季祯的爹只娶了他母亲一个,房里也仅仅是早年有个侍候的丫头,念着服侍的辛劳留了下来。等到了他兄长这一辈,就更没这些事儿了。他的两个兄长都挑的自己喜欢的娶了,房里并没有其他人。

        若没有和江熠的婚约,季祯要走的路也会和父亲兄长们差不多,选个中意的一起生活扶持便是了。

        可是梁冷是以后要当皇帝的人,他怎么可能会过这样的日子。更不说他身为皇储,此时府中已经有了侧妃。退一步说,即便梁冷是个大好人,季祯也不想去他府上和女人们争风吃醋。

        季祯反问梁冷:“你喜欢我,你能让我骑在你头上吗,能由得我随心所欲吗,以后我完全自由自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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