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窗外透进微光,雪芽终于能躺下睡觉。他这辈子吃的苦不少,但从未吃过这等苦,被迫地展开身体,被迫地接受,疼痛和难以言状的羞耻席卷他的全身。

        雪芽在红月楼的时候,看过形形色色的小倌,他们大部分人在见到客人和送走客人的时候都是笑吟吟的,就算身体遭了大罪,也只会私下咒骂,但如果有客人来,还是会去接。

        在他印象里,这种事情应该像吃饭一样简单。雪芽没见过真枪实弹,只隔着屏风听过声音。那时候他快满十五岁了,楼里的妈妈叫他去听。

        雪芽坐在屏风后,听到屏风那边吱吱呀呀、高低起伏的声音,他有些无聊,玩着桌子上的橘子。过了好一会,里面停了。

        雪芽发现声音停了,心想终于可以离开,可还未起身,客人先出来了。

        “你是哪天挂牌?”客人看着嫩得出水的雪芽,蠢蠢欲动。

        头牌裹着一件薄衫,拉住客人快摸上雪芽脸蛋的手,“他啊,小年夜那天满十五,你到时候来便是了。”边说边把人往门外送。

        待把客人送出去后,头牌走到雪芽面前坐下。坐下的那瞬间,头牌的脸扭曲了下。

        “很疼吗?”雪芽看到头牌的表情不禁问,刚刚他听对方的声音,里面似乎全是欢愉。

        头牌看了雪芽一会,拿起桌子上的橘子塞到雪芽手里,“拿去吃吧。”他顿了一下,又说,“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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