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唐菓对着季梓妤的画像又花痴了一阵,才走出房间去迎接新的一天。

        下过雨后的清晨,空气总是格外新鲜,尤其是在谷地里,混着花草和泥土的芬芳,深吸一口,顿觉身心愉悦。

        迈过门槛的时候,唐菓偏头看了一眼隔壁房间,那里房门禁闭,季梓妤似乎还没起床,于是她先去了何许和瘦子居住的诊室。

        诊室里只有何许一人,何许洗脸洗到一半停了下来,状似在思考着什么。唐菓边用视线搜索着瘦子的身影,边问道:“瘦子呢?”

        何许回过神来,“去前面练剑了。”

        “你不去看着他吗?”唐菓又问。瘦子现在虽然能下地能走动了,但身子依然很虚弱,理应有个人在一旁照顾才对。

        何许想了想说:“给他一点时间吧,或许他一个人待着,心里能更舒坦一些。”

        “你刚刚在想什么?”

        何许用手抹了一把脸上未干的水迹,沉着地应答:“也没什么,只是感觉自从来到这谷中,每一天都过得很平静,有些不习惯而已。可能神医并不能理解我的感受,我也只是随口说说,不必当真。”他说完又对着唐菓笑了笑。

        我当然能理解,我也和你们共同经历了许多不是吗?唐菓在心里回道。然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只能问他:“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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