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天还未亮,村里的公鸡就开始打鸣了。大井村也被笼罩着一层黑色的薄纱,只待太阳升起,掀了这昏暗。

        今日要去镇上,周寂年起床穿衣,动作利落,不见拖沓。从前上朝比这时候还要早起,三更一过,就要出府参朝了。

        临出门前,他去看了看水里的人,宁郎又整个人缩进浴桶底下了,整个人像刚出生的婴儿,侧身蜷缩着,知他水中能呼吸,周寂年倒也不担心。

        去到小院子里,周寂年背上竹篓,临出门前,遇上了还披散着发的爹爹。

        林锦:“爹还是起晚了,你这不吃早饭怎行?爹去给你摊个饼子,吃了再赶路。”

        周寂年已经不是十八岁时幼稚的愣头青了,父亲们健在,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他总是能够敏锐地捕捉到长辈字里行间,对他这个儿子的爱护。

        这一世,他不会再把亲人的关爱当做理所当然,不再急于追逐名利,只求一家人安安稳稳、衣食富足。

        当然科举还是要考的,科举兴家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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