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在椅子上坐下,而是一只修长的手里托住保鲜盒,另一只手里拿着水果签,等水果喂进她嘴里,他淡淡拂开她的手指,“如果你再说,我会让她在法庭上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这件事是因我而起,对不起。”

        “她持刀对着你本身就是犯罪,这是她自找的,怨不得谁。”他身姿笔挺立在病床前,语气冷淡,没有波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一脸阴郁肃杀。

        “能不能别这样?”她眼底有些复杂,忽然闭上眼睛笑了笑,知道他这样做就是想让她后悔,她承认这一刻她有些后悔,不该为了一个秦商商,把汪蔷拖下水,当时看汪蔷那个样子明显就是拿刀壮胆,虚张声势,不可能真的刺向她。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汪蔷带刀,是受了秦商商的教唆。

        吃了几块水果,她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吃了,他没勉强,把保鲜盒放到桌子上,抽来面纸轻轻的给她擦唇角。

        她伤口虽不深,但流了血是事实,唇色有些白,想接过他手中的纸巾,被他推开手指,继续把她唇角的果渍擦干净才收了手。

        看着男人阴沉的面部轮廓,像是个闹脾气,等着她去哄的孩子,秋意浓手指攥了一下,蠕动白色双唇问:“熙熙呢?”

        他没出声,弯腰掐住她的下颚,一双幽深的眸暗的宛如能直直看进她心底:“你还知道你有个孩子,嗯?你是个程序高手,明明可以通过技术手段查到是谁在汪蔷背后挑唆,你却独独让我去查。你不就是想让我动怒把秦商商处理了吗?浓浓,你何必大费周章,要让我对付谁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这样绕来绕去,把自己伤了,很好玩是不是?”

        秋意浓脸上无波无痕,心中却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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