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宁的日子又变成了一潭沉寂的水。

        若不是枕头底下还放着燕渟留下来的火铳还搁在枕头底下,她几乎都要以为,那夜的对月长谈只是自己的一个梦。

        徐幼宁足不出户,月芽时常出去替她打探时局消息。

        月芽说,东西南北面都有人揭竿而起了,燕渟手底下的精兵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月芽还听说,朝堂上请旨诛杀妖女的奏折越来越多了。

        如今不仅仅是武将反了,文官们纷纷拿着笔杆子对徐幼宁口诛笔伐起来,还有人写了长长的赋。

        徐幼宁这辈子都没人为她作诗写赋,如今突然多了这么多人为她写赋,虽说是讨伐她的,到底觉得新奇。

        月芽给她念过几句,那些赋对她来说太过深奥,她听不太明白,倒是卫承远在看过之后,白皙的脸庞气得通红,当即写了一首反驳的论疏让月芽发出去。

        徐幼宁反倒劝他看开些。

        人家都要诛杀她了,写几篇文章骂她,算不得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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