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波,晚饭后时遇就回房睡觉。
屋里开足了暖气,被套床单也烘得松软干燥,时遇头一沾枕巾就睡着了。
可他做了个让人浑身不舒服的梦。
梦里拴在旅店大门上的铁锁链突然活了过来,发出窸窸窣窣的铁器撞击声响,而后缓慢垂落、像毒蛇游曳而下穿过长廊、爬过楼梯,从门缝里钻进他们的客房。
咣当咣当,一路上铁链与木质地板撞击发出沉闷又刺耳的声响。
时遇在梦里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看到铁链条循着气味和温度滑过地毯,从被子缝隙钻入缠在他的脖子、手腕和脚腕上。
冰冷又沉重的质感,还散发着铁锈的腥气,即使知道是梦境也让人极度不适。
晚上10点闹钟响了,把时遇从讨厌的梦境里唤醒。
他揉了揉眼睛,旅店内漆黑的一片。
“做噩梦了吗?”池树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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