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刻钟后,简清月手指动了动,眼睛睁了一下又闭上。

        莫冉看到她动了,激动的嚷道:“大夫,小姐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大夫严厉道:“别吵”

        莫冉忙捂住嘴。

        大夫长出一口气,依旧蒙着眼抽下所有的针:“血止住了,我开个方子,先喝十天,我再过来看”

        简清月紧紧盯着他——言卿,与她自小一起长大,五年前参军离开的那个人。

        她新得的记忆中,有丫鬟说这一日有个奇怪的大夫在后门巷子里摆摊行医,一直到半夜三更时才离开,而且以后再也没见过,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想想,在她急需大夫的这一天,还能有谁会为自己默默守候一整天呢!

        不枉自己从小把他当哥哥一般看待。

        只是物是人非,两人已身份有别,直至自己死去,两人都未曾单独说过话,在他出征之际,自己被浸了猪笼,岸边只有那个想救自己,却因为怀疑而犹豫不定的夫君。

        到了如今,她也只能虚弱的说声‘谢谢’!

        他并未与自己对视,也没有正面回答,只叮嘱莫冉:“好好养着,这一个月不能冷、不能累、更不能气,好生进补,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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