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媱看着苏子曰出门的身影,有点无奈,伤了人家这么久,也不能一下子就让人家原谅,意料之中。

        丑时已过,安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听门吱嘎一声打开,苏子曰带了一身的寒气进了门来了。

        春寒料峭,他衣服单薄,就这么冻着在外面看了一晚上的书,这份魄力,安媱佩服。

        见安媱还醒着,苏子曰只是微微一愣,然后,什么都没说,开始打地铺,一个破凉席,一层薄薄的毯子,一床只剩了皮的被子,见他很熟练的铺好后,把外衫脱下,躺进去,不经意间撩起的内衫,小臂上的伤痕很清晰,同样的,也是藤条抽的。

        安媱坐不住了,她下床来,跪坐在苏子曰的床铺上,一把撸起他的袖子,随后又扯开了他的衫子,苏子曰只是错愕了一瞬,之后便又是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半分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安媱咽了咽口水,拜托,你这副神仙颜值,又一副逆来顺受的态度,很容易让人犯罪的,自己心里难道没点数吗?

        不过很快,安媱胡思乱想的心就被苏子曰背上的伤痕抓住了,密密麻麻的得有上百道,纵横交错!

        安媱伸了手,颤抖着不敢触碰,“子…子曰…”喉咙耸动,仿佛千言万语都堵在了那里,“是…是我打的?”

        出口的声音闷闷的发颤,眼泪顺势而落,一滴接一滴…

        苏子曰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就任由安媱继续哭。

        寒风吹过,露出的后背感受着冷意,苏子曰却仍不敢穿上衣服,他怕,怕自己一个不对惹怒了安媱,不怕她折磨自己,但会折磨他的家人。

        安媱穿着衣服都感受到了冷意,赶紧帮苏子曰穿上衣服,然后把他的被子一把扯过。

        苏子曰还是没有动,只眉头微蹙,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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