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玉很快也适应了在如何强劲的风中操纵自身的移动。虽然她没有控制并制造风的能力,但是她学习适应能力却非常的强大,她很快就无师自通地掌握了何如利用由树语催生出来的巨大叶片,来间接地改变自己接收到的风的矢量。

        继续向着南方赶路,很快两人就快要脱离这片地域了,然而最后一次在这片水没林中过夜休息的时候,佳玉和白夜明却明显地感受到,这片土地已经开始变得枯萎凋零了。

        地域变得荒芜,这本身是一种非常抽象的说法。甚至对于人类而言,很难真的有机会去一窥这种现象的持续与进行。因为相对于人类的寿命,它需要经历的时间跨度太长太长。

        通常一片地从开始进入枯萎期,到它真的死亡,都是以万年为单位进行演化的。通过口耳相传、文字记载,只能把信息在几代人的时间里保真,这种凋亡的过程或许根本就不会被察觉分毫。

        就算有现代的记录方式,录像、存储、传承,也很难把这种缓慢却稳定的改变与这片地的死亡联系到一起。

        但是白夜明他们在这段时间,就亲眼目睹了一片地是如何飞速死亡的。几万年、十几万年的演化进程在短短的几日内就被一笔带过,不但看的两人瞠目结舌,就连这片地其上的造物本身也难以适应这种节奏。

        花朵还挂在枝头尚未凋谢,但是根系却已经**了。珊瑚树口还在吐着气体,但躯干却已经碳化了。大地还没有完全干涸,但是水中却没有了游鱼。大量反时间、反逻辑、反常识的景象呈现在了白夜明的面前,就像是万物走的不是同一块表一般。

        白夜明晚上不敢睡的太死,他和佳玉甚至包括因度三人开始轮流值夜。因为佳玉与翠花的本体里的越来越远了,所以翠花在佳玉脑海中停留的意识变得很脆弱,只能给佳玉带来一些示警,不能堪当值夜大任。

        白夜明是担心晚上会出现什么预料之外的问题。

        之前和王溟波龍交流的时候,他一开始还觉得对方挺正常的。但没有想到它后来的思维变得愈发疯狂,白夜明甚至无法对它的下一步将要做出的行动进行出合理的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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