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妧睡了半个时辰晌觉,醒来后喝盏温热的酽茶,精神好了很多,面颊却仍是红的。

        关氏摸一摸她额头不见发热,嗔道:“酒量不好偏要逞强,这会儿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吧?以后到外面再不许沾酒。”

        杨妧分辩道:“喝着甜丝丝的,谁知道会醉人呢?”

        侧眸瞧见方桌上杨怀宣抄写的《千字文》,想起秦老夫人给的荷包,忙吩咐问秋到东厢房取来。

        关氏拿起蚕豆大小的金牛瞧了瞧,又打量几眼花生米般的玉兔,“啧啧”两声,“真是厉害,阿妧你看,玉兔的胡子都刻着清清楚楚,不知道费多少工夫。”

        “是啊,越小的物件越难刻,”杨妧翻腾针线笸箩,找出来两根红线捻在一起,从金牛上的小孔穿过去,“待会儿给他俩戴上。”

        关氏道:“两人天天疯跑,别丢了,还是收起来吧,跟那对银锞子收在一起。”

        说着找出两只荷包,粉红缎面绣玉簪花的给杨婵,宝蓝色缎面绣忍冬花的给杨怀宣,将金牛和玉兔分别放了进去。

        杨妧又把金豆子一股脑倒出来,“这是给我的,数数有几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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