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坐起来,但腰腹使不上半点劲,我转头望一望,无影灯罩着我的视线,使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昏暗。
这不是我离开时的病房。
我现在在哪里。
四周亮起比无影灯还要刺眼的白光,我眯起眼睛慢慢适应,再转头打量,发现我呆在一间纯白的房间,正对着我的是一块巨大的镜子,这让我看清了自己的模样。
我浑身上下只有一块遮羞布,正躺在一张倾斜的病床上,身体上被插满了输液管,其中两根细细的管子连着我的太阳穴。
不是病入膏肓都对不起这么大的阵仗。
我刚想发笑,腰上的输液管里迅速地充满蓝色液体,我瞅着蓝色液体没入我的身体,没什么感觉,只是腰腹上裸露的肌肤开始大片大片地泛红。
等了大约半分钟,泛红的皮肤下头鼓起一个个长条形的小包,虫子一样蠕动,我的腰从毫无知觉慢慢变得瘙痒难耐,我伸手去抓,可是越抓越痒。
很快,我的腰上被我抓出深浅不一的血印子。
然后开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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