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把和人皮一个颜色的膏体均匀地抹在我手臂上,血红的手印被挡了个严严实实。

        他把我的两个袖子都挽上去,讲,“再等一等,李叔他们就该来了——你怎么开门的,我说过对新人来讲外面很危险。”

        我心口里像蹦着个兔子,我揣着兔子一样的心去看他的脸,我看见他的脸上闪着金色的星星,我眨眨眼,把眼里头的昏花眨下去。

        我讲,“她进来的时候和你讲的话一模一样——哥,我不好拿东西,帮我开个门。声音也一样,我开门之后,她和你长得也一样。”

        张柯的脸色仿佛有些青下去。

        我看着他的脸色觉得很不舒服,就和他说,“不然定一个暗号,芝麻开门什么的,你一说芝麻开门,我就知道要去开门了。”

        张柯笑一笑,我觉得他的笑有一点勉强,“说出口就不算暗号了,她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做什么。”

        我现在还坐在地上,床在我背后,他这句话给我说得心里发憷,我和他讲,“别吓人,她不是走了吗。”

        门再次被敲响。

        我头一次晓得心跳漏一拍是什么样的体验,我觉得我活到现在把心动献给了一扇门实在很不应该,心动不是这么个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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