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头里的水滴答一声撞在水池的瓷砖上。

        我捧着手机,愣是听它滴答了一分钟,零点零一分,我回他一句,“啊,午夜过了。”

        他又发过来一个猫猫头。

        然后他说,“我不是很怕鬼,我更怕丧尸。”

        本来我是想找人陪我熬过漫漫长夜,现在我看着他发过来的话,又看一看从门上的玻璃小窗洒进来的一点点光亮,觉得夜更漫长了。

        全部是黑暗倒也还好,关键那一点点光亮恰好足够我模糊看见阳台上挂的外套的黑影。

        和睡着了的丧尸似的,手不像手脚不像脚,衣服撑子成了它的脑瓜。

        我决定匆匆结束这段对话,然后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投奔我夜猫子死党老王的怀抱。

        如果他不是在打游戏的话,应该很乐意和我聊上一宿。

        对面又讲话了,“你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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