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痴痴地看着叶涛,咀嚼食物的动作和声音渐渐变小。
狭窄幽暗的隧道里,只有叶涛砸着泥壁开辟新道路的声音。
那一声一声的铿锵之音,砸得安德鲁面红耳赤。
他在原地呆坐许久,半晌后才再次开口问道:“你……是在说我没有良知吗?”
没有愤怒,没有底气,仿佛在质问他自己。
叶涛转头看了他一眼,“我刚刚的回答,只针对你说我和沈亭北是‘愚蠢的英雄主义’,没有别的意思。”
安德鲁抿唇不语。
“你们华国人,真的很奇怪。”他站起身,声音还是有些颤抖,但已经开始将腰间的木棍和匕首学着叶涛的样子组装起来了。
“有些人拼命想逃离,有些人拼命想守护,有些人还在做着默默无闻又伟大的事业。我搞不懂你们这个民族,太奇怪了。就像现在,明明知道这可能是没有意义的举动,你却还在不断尝试努力……”
安德鲁嘟囔着,叶涛却慢下了自己手里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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