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哲或许是为了避免尴尬并没有来回走动,池飏没有手表,手机也交给了乌哲,对时间没有任何概念,只知道刚跪着的时候太阳还暖暖晒在后背,现在已经西沉,天色将晚。
过了抱怨的阶段,池飏开始赌气,席之蘅要是想废了他这条腿,那就废掉好了,尽管后来的跪姿早就没有之前的标准,堪堪算是跪着,屁股不自觉的越来越靠后直到完全坐在小腿上。
席之蘅并非故意晾着池飏,今天的会议太过重要只能让乌哲先去接池飏回来,会议刚结束席之蘅推掉了会后应酬急匆匆赶回来,他知道是一回事,池飏亲口说又是一回事。过了最开始知道时的暴怒,现在他能心平气和听池飏解释和认错,他甚至替池飏想好了许多借口,今天罚过之后他想对池飏表白,人生有太多不确定因素,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他应该真的喜欢上了池飏,是作为爱人的喜欢,共度余生的伴侣,让他光明正大留在在身边。
进门看到池飏跪的歪歪扭扭甚至都算不上跪的时候,席之蘅觉得池飏真的无药可救,撒谎成性挑战两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丝毫没有反省的态度。席之蘅停留在池飏身边居高临下望着他没有说话,池飏反应过来时候慌忙跪直又觉得自己不能认怂,一屁股重新坐在小腿上一副摆烂不可救药的叛逆少年模样,眼神也没落在席之蘅身上,撇向另一边的绿植。
“乌哲”席之蘅眉头皱的更深,双手在身后交叠,朝大厅喊道。
乌哲一直待在大厅,也看到席之蘅回来了,眼前的状况没有召唤还是尽量不要露面的好,省的伤及无辜,现在被点到只好快步走出大厅,看了池飏一眼立刻懂了席之蘅愤怒的原因,这啥倒霉孩子,不是最会看眼色行事吗?
“今天让大家先回去吧,你去海棠苑拿竹节鞭和一捆绳子过来”
声音清浅,甚至辩不出怒意程度,池飏却是迅速收回目光,攥着拳头瞪向席之蘅,有什么话不能去海棠苑说,要急着在院子里立威。这些话池飏还是忍住没说出口,看着乌哲去了海棠苑,又看着乌哲抱着一截一米多长的猪鞭和一捆麻绳,给他递了个眼神,是要他求饶?
池飏不想去懂眼神的意思,席之蘅你要是敢在这里打我,我们之间就真的玩完了。席之蘅伸手接过竹节鞭,绳子还被乌哲抱在怀里,也没理池飏,转身对乌哲继续说道
“你亲自去接阎放过来,来了以后你陪他在海棠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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