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多久,又传来父亲意外死去的噩耗。若非当时的爷爷一力镇压只怕蔚家还要乱上一乱,只是爷爷也不得不离开蔚家前去宗门同亲家一道为他这唯一的嫡孙筹谋。

        在蔚越理的安慰他,他暂时按捺住心底的疑惑,也的确希望着如越理所说,是父亲太爱母亲,所以殉情了。

        他独自一人又操持起父亲的葬礼,在守灵那晚,太过疲惫的他抱着父亲的灵位靠着棺木睡去,却在半睡半醒时看到了一直跪在外头的大哥走进来的身影。

        他本以为是大哥不舍父亲,违背爷爷的命令进来为父亲上一炷香。

        已有了少年轮廓的越理,却不复平日里的温雅可亲。那张总是洋溢着满足开朗的脸冷冷沉着。

        蔚元光发现,大哥的五官原来是冷峻的。

        又冷又冰,十足十蔚家人的刻薄寡恩。

        已经意识到问题的蔚元光并未出声打断,他亲眼看着曾经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对父亲孺慕又克制的大哥露出了一抹堪称恶毒的笑。

        他伸手,徒手摁灭了香炉里的香。

        蔚越理嘴角的笑太过明显,即便是蔚元光也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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