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太过激进。」津岛少将终於开口,面无表情地道:「我们不是反对技术,是反对你这种只讲速度、不讲代价的做法。你的义T神经接续手术还在实验期,你的自律式机关演算器根本未经调律作业。你要怎麽保证它不会反噬我们?」

        「诸位见过两年前柏林克虏伯工厂的机械神经元过载事故报告吗?」津岛从公文包cH0U出一叠照片,推至桌面。照片上的士兵,眼睛睁大到几乎要裂开,义T的钢指已深深刺穿了他自己的喉咙,金属关节处还挂着血丝——那不像人,也不像机器,只像个扭曲的恶梦。「这不是武器,是诅咒。」

        鹰司早有准备,「你展示的正是欧洲人的傲慢——他们妄想用齿轮数量压服血r0U。但是我们开发的义T神经接续技术只要配上我们新研发的大和型机关演算器以及新型义T,那种事故发生机率微乎其微。」他从内袋cH0U出一张泛蓝的设计图,图上的回路如京都西阵织般繁复,每一条铜线都是模仿大脑海马回的菊纹雕刻,中央嵌着一颗来自佐渡金山的赤铜矿石——彷佛要把帝国的山河熔进机械灵魂。

        「我们的大和型机关演算器不一样——西洋人只在乎计算速度,而它强调JiNg神同步,人机合一。总而言之,虽然说没有人能保证任何事,但我们可以择控制风暴,还是被风暴吞噬。」

        沉默片刻,一名年轻上校忽然发声,声音颇有激情:「我支持鹰司大佐。我们早该有自己的科技,自己的武器。我们不能永远靠西方人的鼻息过活。他们只是用1UN1I的皮,包着垄断的刀。」

        这句话引起了部分附和声,也有人乾咳掩饰。另一位军务课老练中佐则低声道:「但若我们走得太快,真出了事,谁来背锅?鹰司,你吗?」

        「我背。是我的构想,我来承担。」

        「你能保证你背得动整个帝国吗?」

        鹰司没有回答,静静凝视桌面。他的内心却在翻涌。这些人,或出於计算、或出於忠诚、或仅仅因为害怕未知,便甘心站在历史的转折之外。他感到悲哀,却也感到更清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