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头成墨岑正与陈氏好好地睡在一处,陈氏却忽然惊醒,坐了起来。成墨岑还未睡着,正在半梦半醒间,又是个不禁吓的,再加上上了年纪,便半支着身子,抚住心口,顺了许久的气。

        陈氏心中抱歉,便帮陈墨岑拍着背,道:“老爷莫怪罪,我也是忽然想起了些事情,这才惊得坐了起来。”又道:“老爷现在怎样?可舒服些了吗?”

        成默岑道:“妇人家惯会一惊一乍的,究竟是何事,令你惊慌至此?”

        成默岑又躺下,陈氏替成默岑掖好被角:“也没什么,白天在北封丘门那块儿遇见个哥儿,那时未曾想起是谁,现下倒想起来了?”

        成默岑道:“这哥儿有什么要紧之处吗?”

        陈氏摇头:“也没甚要紧处,老爷且睡吧。”

        成默岑虽心中存疑,却也不便多问,加上白日里走访了许多同僚故交家拜年,不免地困乏,便合眼睡了。

        第二日清晨,阳光正好,雪淅淅沥沥地开始化落。成清醒得早,用过早饭便令伐柯捧着个镶银丝的箱子,往主屋里去了。

        一进主屋,见老太太坐在上首,成默岑及陈氏在一旁坐着,成清心里一慌,便行了个礼:“是孙女来迟了,祖母莫怪。”

        老太太笑道:“上了年纪的人睡得浅,天不亮便醒了,你趁着年轻,多睡片刻也无妨。”

        成清道是,便站起身来,往下首坐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