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个正经医女使唤了。若是不懂的就亲来问我,咱们行医之人救死扶伤是本分,比起行军打仗来更是马虎不得,食也药也,同根同源,我这里正有本《金匮要略》你且先拿去看看,既是他说了要好好照顾你的,我自然不会懈怠。”

        她福身道谢,因问道,“沈医官同大监大人如何认识的?”

        这倒一下子把沈念问住了,他抬头思量,发笑,“陈年旧事,沈家是行医世家,从我曾祖爷爷的爷爷开始就在尚医署做事,我幼时随祖父到宫中办事,正碰上他一人赤手空拳与勇士决斗,身上流着血呢,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他赢了官家高兴,赏他柄梅花长/枪,曾祖父说他小小年纪孔武不凡。的确是孔武不凡的,退了大殿下来,我给他医伤,他却不在意,一直把玩那柄长/枪,兴奋的不得了。”

        他说,“他决然不是如今这样沉稳的人,热忱,仗义,心善,冯家的事儿对他打击太大了,性子如今换了个人似的,他能同修葺处的好,是他本就内心如此,同类人罢了。”

        允淑唉声,她也愁苦,如今这样就当是两个孤苦无依的人互相做个伴儿吧,到最后果然如李侍郎大人所说,就是让她以身相许也不为过,这千丝万缕的根源,真真是困顿人。

        “四更了,医官大人歇了吧,明儿奴再来讨医书拜读就是。”

        沈念和悦的很,“也好。”

        她退回帐子,坐在地铺上想事儿,秦艽已睡了,半躬身窝在被褥里,呼吸均匀。她看看她,替她掖掖被角,灯光映衬着脸忽明忽暗的。

        早晨用过饭,她同秦艽单独乘一辆小排车,同初来时候的那些宫女们分开了,秦艽说是老师吩咐的。

        她从沈念那里得了《金匮要略》,正窝在车上仔细看,看到疟病脉症并治,问秦艽,“牡蛎汤治牡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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