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求说什么回报,感情上的事讲的是个你情我愿,若是她有一天也喜欢上自己,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喜欢,也强求不来,只要他细致妥帖的对她好,就成了。

        这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搁别人大抵会觉得他一个太监,心里还存着情爱,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儿,可贪嗔痴求不得,太监不是和尚,也做不到六根清净不是?

        浴着月色回房,宽衣解带,他把允淑送他的大带搁手里反复摩挲,这是她头一次送东西给他,他很珍惜哩。

        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互送定情信物?一只镯子换一条大带。

        他从怀里拿出之前允淑戴手上的镯子,握在手里捏着,这镯子是他母亲的遗物,冯家灭门后,许多物件儿都充公了,那镯子是他从抄家的禁军手里抢下来的,进宫后为了讨好人,不得不舍了送给高金刚做提携礼,兜兜转的,总算是又回到了他手里。

        他想,等过两日中元节的时候去坟上添新土,把镯子一并埋在母亲坟上,也好了却亡故之人的一丝挂牵。

        官家的身子由着沈念调理了几日,气色活泛了不少,已经没有那么昏沉了。

        冯玄畅适宜的将批红的折子都搬到了乾和殿,官家倒是说不必查阅了,厂臣处理的很好。

        言辞间提起冯州牧的事儿,又说“这些日子寡人身子弱离不开厂臣,如今好些了,想着厂臣是司礼监掌印,也不是近前伺候的小太监,总在监栏院住着不合身份,连言青和都有自己的宅邸,寡人少时,在西夹道有桩府邸,依着护城河,景致好得很,寡人赏给你住吧,回头你去工部把流程过一过,再找人修缮一番,什么时候搬过去住了,给寡人说一声,寡人亲去给你捧场子。”

        他呵腰谢恩,“官家对臣厚恩,臣心里头感激不尽。沈御医说官家身子弱,仅靠着汤药调理怕功效甚微,臣在宫外遍访名士,寻到位隐世的道长,贯会些呼吸吐纳之法,臣想着让他给官家讲讲道,能给官家静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