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只是画图来回都用了六日,原野军深入腹地打仗,少说也得小半个月。

        剩下的原野将士虽则不喜欢她但因军令在前并没有多为难她,而这里被人叫军师的男人则会偶尔向她来请教如何绘图。

        “惭愧,学了好几日还是进步甚微。”

        在原野上笔墨纸砚都是不可多得的东西,方仪,也就是原野军中的军师一般都会与她在沙地上练习。沈瑶虽没好为人师的习惯,但他学的认真,尤其这人也是唯一对她散发出善意的人,她也愿意去教。

        【你已经很好了】,沈瑶写道。

        方仪只是苦笑,“在姑娘来之前,这原野军中没有任何人会绘制地形图,从前有人会,可他们都战死在了沙场上。自从李将军死后,原野军就被放逐了,没人在意这片交接处我们的死于活,朝廷不发军饷,不派新的将领,那些日子苦的叫人绝望,我每天夜里睡着耳旁都是百姓的哭声,我那时懦弱的甚至想当一个逃兵。”

        沈瑶听出他想倾诉,便安静的等他说。

        “后来头儿一巴掌打醒了我,说只要还有一个百姓他会就继续打下去,他们没吃的就去抢胡人的粮食”,方仪道:“他不叫我们叫他将军,他说他是我们的头,莽夫一个”,他笑着摇头,“原野军在他手里成了比胡人还土匪的存在,胡人但若进来,我们杀胡人,抢胡人的牛马,抢胡人的粮食,对他们来说我们却实是土匪。”

        土匪没什么不好的,比起挨打做个土匪又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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