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豆子此时自姜芙身前撤下,奔至沈溯身旁,一边围着他跑圈儿一边欢快地叫唤,就像在同他说上什么欢喜的事情一般,不停地摇着毛茸茸的尾巴。
而听得围着自己转的豆子的叫唤声,沈溯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将卷起至小腿中部与手臂上方的裤脚与衣袖放下,莫名紧张得沾满花泥的双手无处安放。
他方才正在竹屋后移植几株才养好的月季,顺便给一旁花田里的芍药施肥,身上穿的是洗得发白的青灰色短褐,为活动方便,他将衣袖与裤脚卷起,脚上蹬的是一双草编鞋子,长发系成一束,极为随意地用发带卷至一齐。
平日里他皆是这般穿着,唯有去信阳侯府时他才会换上衫袍,兼他这园圃极少有人来,他从不觉自己这般有何不妥,可这会儿站在姜芙面前,他却有一种自己极为失礼的感觉,以致他既觉尴尬更觉羞愧。
这位娘子怎、怎的亲自来了?
沈溯不敢多瞧姜芙一眼,亦不敢抬起头来,然而姜芙自他从竹屋后跑出来时起目光便一直落在他身上,再未移开。
好似不管如何瞧他都瞧不够瞧不满足似的。
姜芙看他手足无措般放下裤脚与衣袖的举动,知他是因她的突然造访而紧张局促,想他这会儿必是连同她说话都忘了,不由抿嘴一笑,率先道:“沈郎君可还记得我?我将我昨日同郎君说过的瑞香带过来了。”
姜芙说罢,从仍发着愣的篆儿手中拿过栽在盆中的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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